“武冶、武冶……”
黑暗的意识里传来声音,有谁在叫我的名字,还在捅我的胳膊。
“点名了,醒醒!”有个声音在耳边小声催促。
我艰难地睁开眼,抬起头,教室里的人声和影像信号涌进我的大脑。
虽说是不要紧的课,可我还是撑着睡意来了,然后中途支撑不住倒下,应该就是这样的情况。
拿起手机确认了一下时间,上午十点半。
大教室前方的讲台上,正有人在拿着一张纸念名字。
擦干净嘴角的口水,摸着脸上书角压出的痕迹,我向旁边的同学确认。
“课间点名?”
“嗯,很突然。”
幸好来了。
叫到自己的名字后,我站起来答了一声,坐下后打算继续睡觉。
“……”
睡不着了,有时候睡眠一被打断,再入睡就很困难。
于是,我下意识地拿起手机登陆QQ确认消息,组长这时候也该回复我了。
在看到组长的头像闪动前,一个系统消息先映入视野。
“群‘流星坠落汉化组’已被群主解散。”
“啊?!”
这一句短短的话,把我脑中残余的睡意彻底轰散,我几乎就要,不,我确实是喊出声来了。
回过神,我已经站了起来,周围的同学和讲台上正在点名的人都一脸诧异地看着我。
“不好意思不好意思,做噩梦了。”
我心不在焉地随口这么解释,赶紧坐下确认信息。
系统提示没错,确实找不到这个群了。
颤抖的手指几乎是不由自主般点开组长头像开始打字。
“什么情况!你解散群干嘛?”
“我昨天、不,我几小时前发给你的消息你看了没有!”
“不是说这作弄完就开弱虫3的坑吗?”
……
对面死一般的寂静。
不是吧,我忽然有个不好的预感。
跑路了?
组员带着文本跑路的事我见多了,组长跑路我可只是听说过,这回让自己遇上了?
“回句话啊,是不是撸太多老年痴呆手抖点错了啊?”
虽然说出这样的玩笑话,我心里可是一点玩笑也开不起来。
过了半晌,对方终于回了一句话。
“对不起。”
我的心里咯噔一下。
“我明年就该高考了,实在有心无力,做完这个就不再干了,还请你理解。”
这家伙原来是个高中生吗?我还以为是社畜!
“那你至少把人给我留下啊!”
“组里的人走的走散的散,光靠剩下的人也做不了什么事情,这你也知道的。”
是啊,我是知道,不然我怎么会一个人干三个人的量!
但是,我还是抱有那一丝希望啊!
“谢谢你的帮忙,不然这作也发不出去。”
“我要你谢我有什么用!你当初都答应我了,你们组肯接弱虫3我才帮你的!”
“抱歉,情况跟那时候不一样了。”
“不带这样的吧!”
“……抱歉。”
对方的头像灭了。
“……!”
我切换了日文输入法。
“にまび!”
然而,这句话最终也没能发出去,我发现自己已经被他删了。
群解散没人了,组长也跑了。
……就这么完了?我的弱虫3开坑计划就这么完了?
这“流星坠落”还真是坠落、不,坠落前就空中解体了?
跑路了……跑路了……
说起来,跑路这事儿也挺常见的。
要不然怎么会整天传出些贵圈真乱的事情呢,本来就是单纯靠兴趣聚集在一起的一帮人,从中学生到社畜一应俱全,生活中都是各顾各的,除了极少数的大组以外,既没有制度约束也没有严格的体系,一旦大家对作品心不够齐爱不够深,不散架才怪了,组长真要是为了高考而退出也不是不能理解,本来高中生就不该参与汉化这档子事儿的。
嗯,可以理解,可以理解……
……才怪!怎么可能就这么接受啊!
流星汉化,流星汉化,流星汉化组解散了!XXX组长吃喝嫖赌,欠下了弱虫3的坑,带着文本跑了,我们没有办法,只好……
不知为什么我的大脑里一遍遍地在回响这个段子。
我没有办法,真的没有办法了,既拿不出钱包抵工资也要不回文本换时间,实在不行的话只能搞个人汉化了,可是我又不会破解程序,该死,那家伙至少先让人帮我把文本提取了再跑啊。
“你没事儿吧。”旁边的同学向我投来关切又紧张的眼神。
我此时的脸色,一定相当难看。
不然的话,这位同学怎么会看上去浑身发抖呢?
“啊啊,没事。”
整理一下现况。
为了让这个组开坑我的弱虫3,我任劳任怨地翻了一个月的游戏文本,然后今天组长跑路,群也解散了,又剩下我一个人重新去找帮手,一个月来的努力白费了。
不,不能这么悲观,至少在我的帮助下一部新游戏汉化完成,那个组长大概会委托别人把汉化补丁发出去吧,于是又有更多的人可以接触到这部游戏了,多少还是做了有意义的事情的。
一个月前孤身一人的我,花了一个月的时间做了一件有意义的事,然后再次变成孤身一人。
听上去还不错?
对,就是这样,我一边这么自我安慰,一边来回抚**口平复情绪,然后看向对我表示关切的同学。
“我现在脸色是不是好多了?”
……对方发抖地更厉害了。
怎么可能平复的过来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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